叫侥。
杂食,把我当成多推受抚慰更好理解。

【卡琳】怪状生长

第一人称警告!胡扯八道警告!病卡警告!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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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前我曾折下一朵花,许多年以后我仍然怀念着错身而过的暖春。

如果再见带土他问我杀死琳是什么感觉,我只能实话实说,是折下了一朵花的感觉。

带土不断地挑衅我时我是觉得很有趣的。他既不希望我和琳两情相悦夺走他亲密的朋友和理想的恋人,又愤慨于我无动于衷伤害了琳的漠然。后来长大的我发现年轻人得不到倾慕对象的回应也不是什么伤了颜面的事,琳在带土心中至高无上的地位却注定了他非要打败我来否定琳对我的喜爱。

当时我也庆幸自己超过平均线的实力还是有那么点用处,在我还喜欢琳的时候确保这个与我作对的家伙只能铩羽而归。这样我就能心安理得地接受琳那我至今不能理解的爱恋。

因为不知道琳情从何起,我只能一直保持着刚刚得知她喜欢我时的样子,寄希望于她的喜爱能长久一些。当时我心里想的是,琳,温柔的女孩,你会等我吗?等我成为无可诋毁的正确和的不能否认的成功的符号时,再来回应你的感情?我执着于那些东西,尽管后来我顷刻间又放弃追求它们了。

其实女孩喜欢一个男孩不全是因为强大之类无聊的理由,尤其是不太仰仗异性的女忍者们。荷尔蒙这种单一物质注定不可能尽靠引发一种激情的感觉就让人陷入爱河,随之觉醒的母性,同情,施虐欲,特殊恋癖,通感,自我实现欲望都会左右一份感情。这种事我后来才想明白,虽然很想讲给带土但已经不可能了。想必即使听了他也会只和我再打一架。他是很纯粹的人,男生想互殴的理由也远比爱情简单的多。

自以为成熟的我告诉自己,具备幸福的条件和真正的完满是两回事。可是无论我是否被琳所打动,那个年纪的卡卡西也注定不会回应这份感情。联系后来发生的一切,在一起或拒绝所产生的珍贵的遗憾或短暂的美满,也不会对后来的不幸有比一棵树上增减了一朵花更大的影响。

同样是那个自以为成熟的我,认为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守恒的,被界定好了。因此看到人们源源不断走入神社时我产生了巨大的恐惧。如果真的如人所愿,福泽降临到了有人为之祈祷的人身上,那么这些幸运是从何而来呢?我此后再没盼望过奇迹。

等到总是担心着父亲的母亲死了,我便不肯思考这个问题。连父亲都没有得到的结局,我这种低劣的人又怎么可能。

那时候我着迷钓鱼。我看着河水中扑向鱼钩的鱼会想,这些生物只是追逐着眼前的利益,就像那些指责白牙的人一样,在父亲死后仍能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他们好像在说,反正事已至此,伤害不再有得失的死人不是能令活人过得好吗?所以钓鱼总是使我很愉快。我甩杆,收线,看着将死之鱼活蹦乱跳,从这种简单的行为中逃避现实里的无能为力。而这些只为生存便一味吞吃的家伙还能成为我的养料,真是快乐。

烹饪它们的时候我也极富耐心。精密繁琐的刀工,浓烈刺激的调料,摧拉枯朽的高温,将这些施加在无力反抗的食材上,然后得到人人称赞的好结果,没人在乎刀割火燎的过程。

我也不过是这么个偷摸着发泄,虚伪又懦弱的人罢了。

给琳和带土做饭的时候我很高兴,即使他们目睹了全程也对我的内在一无所知。一起干坏事能培养感情真的不假,我端着盘子,和我无辜的朋友一起分享罪行。

年少无知是多么美好啊,故作高深的外表和精心准备的饵食就能得到喜爱。他们天真的揣测会补全我的空无一物,让我还能撑着一副人皮在世间行走。

真正开始在战场上做任务,我才发现我是多么天真。想要达到期望的目的,需要付出的比我曾以为的要多的多。我给自己规划的人生就是不生波折地赶快过完我可怜又可恨的一辈子。如果决定献身于这条道路,那个有资格回应别人感情的卡卡西就不复存在了,我注定一步步变成一个与荣耀无缘的混蛋。这条路上布满斜插的刀子,不反悔还成,回头路注定代价惨痛。

我注定走上一条谁也拉不回来的单行道,消费着琳的感情就不必要了。我只能把那个琳不知怎么喜欢上的冷血人渣变成一个恶语相向的人渣,顺便让带土也知道这人没有原谅的余地。

当琳告诉我她在医疗包里放了一个护身符时,我应该不只说,这没有意义,还应该把它拿出来扔回琳的怀里。不知不该归我的护身符的力量是否能为琳后来的悲惨结局挽回些许。

对于带土来说,拯救琳和完成任务不是什么可以比较的。但它们摆在我面前时结果就已经注定了。以当时没有水门老师帮助的情况来看,将任务摆在琳之后也差不多等同于任务失败后我成为一个废物,而先去完成任务的我再次出现在琳面前也不过是个放弃她的垃圾。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不同了。

不过我也是天赋异禀,既当了置同伴不顾的垃圾,又当了放弃任务的废物。感谢带土帮助我做出选择,把那个一条路走到黑的卡卡西拉回来了。

就像书中所说,我在无所希望中得救。巨石从天而降,随后一个高尚的少年和一个卑劣的少年就此离开人世。带土用生命换得决定琳人生的权力,无论他想要琳有怎样的归属,死亡那一刻,琳是他的。

年轻的旖旎在生与死面前是多么不值一提啊。我想,知道我们再无可能那一刻琳是恨我的。但是我并不十分伤心,因为那个冰冷残忍的少年在被带土从曾经选择的道路拽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而琳恰恰知道这一点。

琳,现在的卡卡西不会再抛弃你,但他已经没有资格去回应。重生的我从那个负心薄幸的少年那里感受你的爱,却没有资格代替他回应你给他的感情。我背负了带土沉重的心愿而你没有,你可以放下那个很少选择你的披着人皮的垃圾,你可以追求你想要的生活。

一朵花为我而开,我希望她属于我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她属于这一片土地,属于长出的树,属于给她浇水的人而唯独不属于一个路过了她开放而把她折下的人。

几年后我的部下之一说她的名字叫樱,令我感伤起来,只能心里祝愿她的盛放能长久一些。

千鸟杀死琳的时候我没有痛苦只是伤心。就像我碰了一根花枝花就掉落在我手上。我甚至生气于千鸟发动时过于吵闹以至于我感受不到琳的心脏最后对我说了什么。当然最大的可能是什么也没说。

琳的胸膛比我贯穿过的其他人也单薄许多,坚硬的骨渣和饱满的血管和和粘连的皮肉擦过我的手时我下意识努力记住这种感觉,这是一个曾爱过我的胸膛的破碎。

这是世上最后一个会为我心痛的人,最后一次为我心痛了。

半夜想起杀死琳这件事时我总是不安,因为作为杀死琳凶手的我仍好好活在世上,那么她的鬼魂是否不能顺利去往乐土。

当我发现爱过我的胸膛破碎的手感和敌人也没什么两样,我想把这种感觉洗去。但是它和其它胸膛破碎的感觉混杂起来牢牢包裹在我的手掌外面,宣告尘世的水流对它无能为力。

老师以为我在暗部的工作杀人太多影响了我。我很想告诉他没有,杀死敌人和我原来料理食材也没什么实际差别,除了个别对象难度比较大以外。
而轻松适应的后遗症在于,后来我做饭也总是回忆起杀人的感觉。

老师让我保护怀孕的玖辛奈。我想只有老师这样优秀的人有资格得到幸福吧。毕竟老师及时出现保护了我和琳,他不会犯下害死同伴的错误,也一开始就向正确的方向前进,带给其他人美好。

后来老师和师母都离世了,我也闲了下来,开始频繁往琳和其他人的墓碑前去。暗部的宇智波后辈和带土一点也不像,和我们也都不像,亲友在世家庭美满,不需要追求爱情就精神世界丰富,希望他保护好他身边的人。天藏被我捞回来时和他的小姑娘告别,我揣测他几年后会不会后悔,又惊觉自己没资格预判别人的人生。

但是果然我是没有祝福他人的能力的,就像以花为名的樱仍烂漫地折身于一个冷酷的男孩子,尽管那是个对簇拥他的鲜妍不甚在意的人,没有他哥哥一半的温柔。

可能带土已经得偿所愿,在没有我的世界独占琳的关怀,还可以有充足理由骂一骂我。而我总是在琳和带土的灵前说着话,当一个卑劣的人,向自己使之熄灭的火堆摸索着寻求温暖。

为了改掉这个坏习惯我开始看自来也老师的书。我努力钻研,希望搞懂琳到底为什么喜欢我这种人。这是一个令人着迷的世界,主角们在简单的驱动下义无反顾投身爱河。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成为书中的人物,远离现实感受已经失去的热烈倾诉,肆无忌惮行动的能力。感谢亲热天堂感谢自来也老师,希望和我同期参战的每个人都能像书中一样直接坦率而不受非议。

因为面罩的原因,我对着镜子里的脸也感到陌生。不过反正这张脸也无甚意义,我不是因为它得到琳的爱和带土的不满,也不是因为它被人所记得。

我偶尔会想象,如果琳长大,她的爱人的样子,如果有亲人她哥哥的样子,她孩子的样子。

当我把紫色涂抹在脸上时我感到温暖,属于琳的特征掩盖了我的,好像我拥有什么她的东西因此而活下来。走在街上没人能认出我时我更加快乐,这一刻卡卡西消失了,所以另一个东西真实存在着,这个存在与琳又有着莫大的关系。

有一次我买回了许多如果琳还在会用上的东西。本来指甲油我也准备买下紫色,但是琳并不是一个故作成熟死气沉沉的姑娘,所以我挑选了低调又明快的珍珠粉。当我坐在长椅上准备涂抹时又想起,身为医疗忍者是不会在频繁的手术间涂指甲油的,只能作罢。这时一个自称女高中生的面具男坐到我旁边,请求我帮他涂指甲。我答应了,在他惨白如石膏一样的手上涂抹。如果是紫色就会显得这只青白的手更阴森,但幸而粉色还是能显得怪好看的。

我询问他是否要再往上刷一层带亮片的透明漆,或者用白色点上波点。他拒绝了并说我是个怪人。我也不知道买了却不涂的摄影师和一看就是男人却涂了粉红色的人哪个更奇怪一些。

化妆成斯坎儿的时候我尽量把目光柔和一些,因为记忆里琳的目光总是很温柔的。我怀念着那份闪着光的温柔,它曾包容着一个我行我素不知收敛的年轻的灵魂。

当上火影之后我依然拙劣地模仿着,尽管我知道自己如同纳纳华特辛一样是个欺名盗世之徒。只是希望有一天我看向镜子,冰冷的玻璃上能印着早已离去之人微笑的模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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